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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要時時護身口意,舉手動足、開口動舌,常自警惕。「莫使眾生受驚恐,護諸眾生隨所安」,這是我們平時應該要有的最根本的修持的心態。

還記得在《靜思晨語。法譬如水。尊重生命如護己》當中已經和大家分享,對大家說過:「或因風放火,或是飛鷹放犬,惱害一切。如是等罪,今悉懺悔。」這些都罪業,這些都是會讓眾生不得安寧。

對於這些眾生,我們常常去擾亂牠的住處,或是我們常常去威脅牠的生命,這些都是造罪業。或是你放獵犬,無論是咬獸類;或是放一種鳥類去咬魚;無論下水或上山,這都是會傷害眾生的物命,都是人所指使的,所以這些罪歸到哪裡呢?都是回歸指使的原主。

這個罪業不是那隻狗,也不是那隻應的,不是,是人,看是什麼人飼養的,什麼人唆使牠去咬,罪業就歸於這個人。因為人飼養牠、訓練牠,所以牠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,所以這些罪業都是人要承受。

所以我們應該要好好警惕,不只是自己的動作身行上不可以犯,其實也不可使別人去做。

過去蓮池大師的放生文,當中也有類似這樣的故事,警惕我們要賺錢,要好好思考要賺什麼樣的錢。

世間上有很多可以用來養生活口,可以用來養育母子、也可以孝養父母,可以靠自己的勞力。不過有些人的勞力是有些偏差了,不過他就說:「我是為了要奉養我的父母。」

這個故事就是在浙江省嘉興縣,有一位老太太他有一個兒子,這個兒子說起來也很孝順,為了要奉養他的媽媽,讓他的母親生活比較好一點,他就很認真,一直去補蟳或毛蟹這一類的生物。

一旦他抓到了,他就用管草,一隻一隻把他們連結綁在一起。就這樣整串的毛蟹、蟳就拿去市場去賣,一次賣都是一整串的。這樣在幾十年當中,都是一直從事這樣的行業。一旦這些東西在市場上賣完了,他就順便去買一些母親喜歡吃的東西。除了買米、買柴以外,也買一些母親所喜歡的東西。所以從這樣看起來,他也算是相當的孝順,來奉養他的母親。

經年累月,在幾十年的時間以來,每天、每天都是整串的蟳、毛蟹,這些生命實在是不可計數,無法去計算。母親每天都過得很歡喜,生活過得很滿足;也會對其他街坊鄰居炫耀:「我的兒子很優秀,我的兒子都在做什麼事情。他很會抓,他每次抓到就這樣整串的綁起來。」就是像這樣在稱讚她的兒子,這種營生的方法,經營他的工作。她很歡喜。

所以一直到了年紀很大了,有一天不知道發生什麼病,很奇怪,她這個病就是會一直想要去吞管草繩。每一次想要吞,都是整串往肚子裡的腸、胃,這樣一直吞;吞下之後,才自己將整串的管草繩,一節一節一直抽出來、抽出來。抽完時,她又再將整捆一直吞一直吞,吞下去又一樣照常一直抽、一直抽出來。就是這樣一而再、再而三,她如果不這樣做,就感到不快活,所以就一直重複這樣的動作,真的是苦不堪言。

經果很多天之後,胃腸裡面的胃液都被她抽出來了,甚至連血都被抽出來了。像這樣折磨了她一段時間之後,一直到血全部都流出來了,大量出血,之後就往生了。那時候沒有解剖,但是相信到這個狀況,應該是腸也破了、胃也破了。

在這段折磨的過程當中,這個村莊當中的人,大家都來看。人家來看,她就說:「我是在替我的兒子受罪,我替我的兒子受罪。」人家告訴她:「那你就不要吞嗎!」她就說:「不吞就是會很痛苦。」所以若沒吞,她就一直哀嚎;一直哀嚎她就說:「我是在替我的兒子受罪。」

真的是因緣果報,雖然是兒子做的,但是兒子一心都是要供養他的父母,所以兒子造這個業,而去買回來的東西,都是他母親所歡喜的;她還一直讚嘆她的兒子經營這樣的工作。

所以一直到了幾十年後,無論她的兒子為了她而傷殺了多少的生命,這些的罪業都回歸於他的母親。他的兒子是不是就沒有業呢?還是有啊!但是在那個時候,這樣活生生的因果,呈現在人人的面前,這個母親也一直說:「我這是在替我的兒子受罪,我要替我的兒子而受罪!」

這種一直拖磨到死,豈不是如同我們平時所說的:「業要對半分。」造業的人,和使他作的一樣都有業!

所以,各位,我們學佛,對於身口意業,真的都要照顧好。我們要相信因緣果報,常常都要自我警惕。

接下來這段文字又這麼說--

或以檻弶坑撥、扠戟弓弩,彈射飛鳥走獸之類;或以罟網罾釣。

這段的意思就是說,殺生的工具有很多種,有的就是用檻弶裡面安裝機器、安裝弶,有時獸類,或是在地上跑的,就像有的人是捕兔子,或是捕很多種的東西,都會用檻,裡面裝上弶,牠若去吃東西,就被逮住了,門就關起來了。像這樣捕,捕捉在路上跑的、走的種種動物。或是在樹林裡面挖一個坑,讓動物從這邊跑過去,掉下去之後爬不起來,像這樣都是要捕捉這些走獸之類。

或是扠戟弓弩,或是用扠的,或是用射的等等…這都是殺害眾生的工具或是方法。

或是用彈的,用彈弓這樣彈的,去打飛禽、鳥等等…那種彈射或是用弓箭等等,讓這些飛禽走獸非常的惶恐,喪失生命,這都是傷害生命的工具。

或是「罟網」或是「罾釣」,這是水中的工具。我們常聽到「牽罟」在海中要捕魚,有一種就是要用牽網的,用網子拉,名稱叫做「牽罟」。這種在水中遮擋牠活動、生活的範圍,讓牠被遮攔起來,遮攔起來之後,就整個把牠網捕起來,這樣傷害的生命也是很多。

或者無論是「撩漉水性」,或者是「魚鱉黿鼉」,或是「蝦蜆螺蚌」,或者是「濕居之屬」,使這些等等的「水陸空行」,均藏竄無地。像這種生物之類是這麼多,我們殺生的方法是這麼多種。

有的人是在水中,那樣用盡種種方法;或者是有的養蚌,是養珠的,毀壞了牠自然的生活,以人工把牠撬開,植入珠子進去,這也是一種很傷害自然界的生命。

所以就是在「濕居」--就是在水裡潮溼中生活之物,人類使一些小聰明,就想盡辦法來傷殺「水陸空行」之物,無論是為了謀生利益、趕盡殺絕等等…均使這些東西「藏竄無地」。

眾生界是很不同的形命,不同的形命,無論是空中飛的、陸上在跑的,或是在水中生活的,或是潮溼的地方,或是乾燥的地方等等…都有生命,牠有不同的生活型態,但是就是有人去擾亂牠,這都是人心去造就了「趕盡殺絕」等等的惡業。人就是如此的惡劣,來擾亂一切眾生界的生態。

我們現在所生活的地球,整個世界已經自不安寧了,我們要住在這個世間,也是一樣很不安全。

看到氣候的變遷,佛陀早就告訴我們「人生無常、國土危脆」,這種的無常、這種的危脆,世間的萬物那麼的脆弱,山河大地,看看下大雨,就算是在深山裡面,同樣也是會走山--整座山移動了。

為何會整個走山?也是因為有人改變了它的生態。原來山的原始林,一切生物、植物,有它的生活世界、環境,然而我們人就是這樣,去損害它,說什麼:「人力定能勝天。」這種損害、破壞,說不定是幾百年前、近百年間;幾十年前、近十年間,這樣一直一直延續下來,不斷地在破壞。

所以過去祖先所做的,無論是開山、造路,那些人都已經不在了;說不定現在他的子孫繼續在做;說不定現在的人,為了生活、為了交通,或是所需求的物資,現在的人去山上取這些資源、破壞那樣的生態。

說不定現在的破壞,比過去還快。因為過去是用人工的,無論是挖山、開路都是用人工慢慢來,現在不是,現在是用炸藥、現在是用怪手、現在是用挖土機、現在已經是用電腦儀器,整座山一直鑽進去。

現在的人頭腦很好,愈發明的東西,傷殺力愈大。無論是山河大地的傷害,或者是物命的殺傷,現在的力道愈來愈強。所以現在這顆地球受到的破壞愈來愈快,所以這些種種國土危脆的現象,在我們現在這一帶人的身上,已經感受到了。再下去一代的年輕人,或是又再更下去一代的幼年,將來長大時,在這個地球上面這樣的生態,很可怕!

就如現在眾生界,受到人類的毀傷,讓牠害怕、讓牠恐懼、讓牠居無定處,讓牠受到…等等很多的苦難。看看天災大雨,讓多少人無家可歸?因為地震,使多少人的家都倒塌了?甚至海嘯一來,生命、家園都在瞬間被淹沒。還有颶風,一陣風一吹,破壞殆盡。

這和我們人在破壞眾生界的型態不都是一樣嗎?這些種種的因果循環,愈來愈快、愈逼切,實在是很令人擔憂!

各位,凡是我們都應該要由我們的良知開始,平時,我們要護身口意業,我們的心要照顧好,我們的手腳要用來利益人群,我們的動作應該用在護生、保護生靈。

我們希望有一個好的環境,可以讓人居住;也希望能夠有一個好的環境讓生物、所有的生命界、形命界、所有的眾生,都能夠隨處所安。這樣才是真正的萬物之靈來保護眾生,所以我們大家時時要用心。

護心、護生--保護我們的心不可以出軌,保護所有眾生都能夠平安生活。這都是我們人人的責任,所以人人都要多用心!

備註:此系列文章內容節錄於《靜思晨語。法譬如水》慈悲三昧水懺講記,是 證嚴上人開示的逐字原稿,有些地方或許不甚通暢,卻是原汁原味,請大家用心體會其中苦口婆心的無量慈悲,一定要珍惜,更要起深信解,用心攝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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